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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禹軒醒過來的時候,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,床邊的矮櫃上放了一張紙條,他才認出那是誰的字跡之後,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,上面寫了什麼他根本看不懂。
聽到自己手機設定的鬧鐘樂聲響起,他才急忙在床邊找著手機看看現在幾點,上面除了鬧鈴的提示以外,還有一封簡訊。
【十點半樓下大廳集合和退房,來不及去吃早餐的話,請文琦幫你打包一下。】
他不需要去看寄件人是誰,光是看這內容就知道是誰。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替自己做很多心理準備,腦袋裡面也想過這種可能性,最後會變成這樣他並不意外,但是實際面臨的時候,心還是好痛。
越是溫柔,就越讓人覺得殘忍。
劉禹軒伸手把眼淚抹掉,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把紙條拿起來看,跟簡訊的內容差不多,看來是為了預防劉禹軒沒看到紙條才又傳了那封簡訊。
他做了一個深呼吸,試圖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。
他現在所有讓自己情緒緩和的方法都是姚奕珉教他的,每做一次就覺得心裡更加難過,但是他不能這樣下去。
不能這樣下去。
※
劉禹軒醒過來的時候,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,床邊的矮櫃上放了一張紙條,他才認出那是誰的字跡之後,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,上面寫了什麼他根本看不懂。
聽到自己手機設定的鬧鐘樂聲響起,他才急忙在床邊找著手機看看現在幾點,上面除了鬧鈴的提示以外,還有一封簡訊。
【十點半樓下大廳集合和退房,來不及去吃早餐的話,請文琦幫你打包一下。】
他不需要去看寄件人是誰,光是看這內容就知道是誰。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替自己做很多心理準備,腦袋裡面也想過這種可能性,最後會變成這樣他並不意外,但是實際面臨的時候,心還是好痛。
越是溫柔,就越讓人覺得殘忍。
劉禹軒伸手把眼淚抹掉,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把紙條拿起來看,跟簡訊的內容差不多,看來是為了預防劉禹軒沒看到紙條才又傳了那封簡訊。
他做了一個深呼吸,試圖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。
他現在所有讓自己情緒緩和的方法都是姚奕珉教他的,每做一次就覺得心裡更加難過,但是他不能這樣下去。
不能這樣下去。
※
集合的時候,李文琦才看到劉禹軒出現。
他一早就看見姚奕珉給他的簡訊,說是有事先走,劉禹軒大概也不會太早起,如果有去吃早餐的話,幫劉禹軒帶一點回來,而劉禹軒果然沒在吃早餐的時間出現在餐廳,他也只好幫忙帶一份。
劉禹軒的眼睛看起來紅紅的,讓李文琦疑惑地多看他幾眼。
「你是拿勝投太爽到哭喔?眼睛紅成這樣?」李文琦把早餐遞過去,一邊問道。
劉禹軒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,看過李文琦一眼,接下早餐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一旁的邵子明也露出疑惑的表情,只是這時教練和工作人員過來交代了些事情,他們也只好暫緩討論私事。
※
邵子明本就打算比賽結束後回家一趟,倒是沒有對姚奕珉先走一步的舉動起疑,只是劉禹軒的樣子總是有種說不上的怪,他跟李文琦稍微聊過後,也沒個結論,而他也沒什麼餘裕在飯店逗留,只好交給李文琦觀察後續,那兩個人總是要一起搭車回母隊宿舍,一路上可以講話的時間很多。
送走邵子明之後,李文琦和劉禹軒也去搭車,他一邊把車票抽出來,一邊說:
「有什麼事情別悶在心裡,兄弟可不是當假的。」
劉禹軒看李文琦一眼,接過車票,依然沒開口說話,他從背包裡面把耳機拿了出來,戴上耳機,一副就是拒絕交談的樣子。
李文琦見劉禹軒這種態度就想揍對方一拳,礙於現在還在外面,公開場合不便動手,他只好努力地把動手的衝動壓抑住,他剛剛趁著空檔試圖撥電話給姚奕珉,可是都直接轉進語音留言信箱,用通訊軟體也完全沒有回應。
※
李文琦認識劉禹軒這麼久,當然知道用什麼方式收拾劉禹軒最容易。
回到宿舍時,天還沒黑,他立刻上網查了幾間劉禹軒平常一直叨唸著想去吃的餐廳,挑了一間,正要打電話去訂位的時候,卻被劉禹軒打斷了。
「文琦……我今天不出去吃了,也不用幫我帶回來。」劉禹軒開口小聲地說道,向來缺乏表情的臉居然看得出有些茫然神色。
「怎樣?想耍自閉喔?」李文琦趕忙把要走回自己房間的劉禹軒攔住,他認識劉禹軒的時間比其他人還要更早一點,因為高中一進去,他就是跟劉禹軒同一個寢室,非常了解劉禹軒心情低落的時候往往會把自己逼進去死胡同裡面,沒有人拉一把的話,劉禹軒肯定出不來。
「……你跟奕珉發生什麼事情?吵架?」李文琦細想了一遍從早上到現在的各種事蹟,留言跟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,而眼前這個笨蛋又這麼消沉落寞,除了這個可能性以外,應該沒有其他的了。
但是李文琦總覺得姚奕珉除了不接電話、不回訊息以外,實在不太像是吵架,氣頭上還要擔心對方有沒有吃早餐有點奇怪吧。
劉禹軒被李文琦從後方用手臂勒住脖子,表情有些難受的抗議,他拍打著李文琦的手臂,可是對方的臂力本來就極好,他又是反向被勒住,找不到施力點,一時間也無法把李文琦推開。
「文琦,咳……文…咳,李文琦!!!」劉禹軒喉嚨被壓得難受,不禁大叫。
「老實招來,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!」李文琦哼哼了幾聲,語氣兇狠地說道。
劉禹軒依然沒打算開口坦承,掙扎的力度越用越大,卻還是無法完全擺脫開李文琦,畢竟昨天比賽的疲勞度還殘留在身體各處,無法完全施力。
「不招是吧?那之後你要是買巧克力回來我都幫你把他解決掉!」李文琦繼續威脅,「你把東西藏在哪裡我可都知道!」
劉禹軒一聽瞪大眼睛,更用力掙扎著。
「你這傢伙真的很奇怪欸,我是在關心你,你反而聽到巧克力才緊張?」李文琦皺起眉頭,手臂仍然不敢鬆懈,「說不說啦?!」
「你先、……放開我啦,好、……咳,好…難過。」劉禹軒咳了好幾下,連聲音都變調了,李文琦這才驚覺自己真的用力過度,連忙鬆手。
「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老實說啊?」李文琦有些不耐煩地問道。
劉禹軒無奈地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,嘆了一口氣,沉默一會才開口說:「……我失戀了。」
「啊?!」李文琦不可置信地大喊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