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
姚紫妍走在學校棒球隊的宿舍附近,猶豫著要怎麼進去。她從剛剛打電話給姚奕珉就完全打不進去,電信公司的語音一直告訴她手機關機中,害她很苦惱,前幾天跟姚奕珉聯絡的時候,他說會直接回學校宿舍,要找他再打電話聯絡,可是現在電話根本打不通……。
雖然棒球隊宿舍在白天並沒有嚴格禁止女賓出入,還是會被問要進去宿舍裡面做什麼……要是老實講說要來找哥哥,姚紫妍總認為沒什麼人會信。不過她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打不通,以姚奕珉的情況來說打通沒人接還比較正常,打不通的話也太可疑了。
姚紫妍在門口徘徊好一陣子,才決定要走進去直接問,雖然姚奕珉事先也跟她說過寢室號碼,只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,一時要想也想不起來。
她走到管理室旁,跟管理員先生問姚奕珉的寢室號碼,管理員也沒有多問什麼,就直接告訴她,她疑惑地看著管理員先生卻不曉得該不該問出口,如果每個女生來就都這樣直接給,她哥應該會被煩死吧。
姚紫妍走在學校棒球隊的宿舍附近,猶豫著要怎麼進去。她從剛剛打電話給姚奕珉就完全打不進去,電信公司的語音一直告訴她手機關機中,害她很苦惱,前幾天跟姚奕珉聯絡的時候,他說會直接回學校宿舍,要找他再打電話聯絡,可是現在電話根本打不通……。
雖然棒球隊宿舍在白天並沒有嚴格禁止女賓出入,還是會被問要進去宿舍裡面做什麼……要是老實講說要來找哥哥,姚紫妍總認為沒什麼人會信。不過她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打不通,以姚奕珉的情況來說打通沒人接還比較正常,打不通的話也太可疑了。
姚紫妍在門口徘徊好一陣子,才決定要走進去直接問,雖然姚奕珉事先也跟她說過寢室號碼,只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,一時要想也想不起來。
她走到管理室旁,跟管理員先生問姚奕珉的寢室號碼,管理員也沒有多問什麼,就直接告訴她,她疑惑地看著管理員先生卻不曉得該不該問出口,如果每個女生來就都這樣直接給,她哥應該會被煩死吧。
管理員先生大概也看出了她未說出口的疑問,笑著跟她說:「我看過妳的照片,隊長有說妳是他妹妹,仔細一看還真的有點像啊,而且看到是同姓,就幾乎可以確定了。」
「原來如此啊,謝謝。」姚紫妍拿過臨時訪客證,也笑著跟管理員道謝。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們兄妹長得像。
※
管理員說姚奕珉的寢室是二○七號寢室,不過姚紫妍一踏入男生宿舍就有點暈頭轉向,空間格局跟女生宿舍完全不一樣,她走了大半天都找不到往二樓走的電梯。
她還在裡面團團轉的時候看到有群穿著棒球隊制服的男生們走過來,她只好開口向那幾個男生問姚奕珉的房間在哪。
「隊長的女朋友嗎?長得真可愛~」站在姚紫妍正前方的大男孩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。
「我都不知道隊長原來已經有女朋友了,隊長好小氣喔~都不介紹給大家認識!同學,妳是我們學校的嗎?」其他人也湊上前問東問西,姚紫妍的身高在女生群來說算是高挑的一群,可是被一群身高普遍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生包圍著,她瞬間覺得有好大的壓迫感。
突然一隻熟悉的手搭在姚紫妍的肩膀,隨即她就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「剛回來就快點去整理,我不在你們就可以偷懶了嗎?」換上休閒衣物的姚奕珉臉色不佳的站在姚紫妍身後,用著有些嚴厲的語氣說道。
「還有,這是我妹,不是女朋友……敢亂來你們就完蛋了。」姚奕珉瞇起雙眼,用著半帶威嚇的語氣說道。
眼前的那群大男孩一聽到這些話,立刻三步併作兩步,爭先恐後地跑往自己的寢室方向去,只留下姚奕珉和姚紫妍還在原地。
「管理員打了室內電話到我房間,我猜妳一定找不到,就出來找妳了。」姚奕珉看到那群人離開之後,才總算鬆下一口氣。
「你幹嘛不開手機啊……」姚紫妍口氣中帶著埋怨,可是眼前的雙胞胎哥哥只拉著她往前走,卻不打算回答。
※
「有什麼事情嗎?」姚奕珉把人帶回房間裡面,坐回床上,開口問道。
姚紫妍突然聽到問話,一時間還意會不過來,愣住好一會,才突然回過神來,開口說:「就是啊,我可能期末考過後就會先去球團報到了,帶我的學姐說那時候球員也差不多要回來做訓練,防護員也該跟上了。」
姚奕珉點了點頭,只簡單說了句加油。
姚紫妍覺得姚奕珉的態度怪怪的,感覺有點心不在焉。一個昨天才拿到單場MVP的人,怎麼會在隔天就變得這樣消極,看姚奕珉的狀況也不像是有受什麼嚴重的大傷,害得姚紫妍越看越疑惑。
「怎麼了?」姚紫妍擔心地開口問道,她家哥哥現在的狀況實在太不正常了。
結果她話才剛說完,姚奕珉整個人靠在她身上把她緊緊抱住,這個姿勢她看不見姚奕珉的表情,而且後者完全沒有講話,雙方間沉默好一陣子,她才隱約聽到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低聲哭泣的聲音。
她不敢去問姚奕珉是不是在哭,也有可能是她聽錯了。從小遇到很多事情,姚奕珉都擋在她前面,儘管他們同年紀,但是姚奕珉覺得自己就是哥哥,所以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幫她擋了下來。姚奕珉常常臉上帶著笑容,就連家人過世的時候,他也很少哭泣,雖然不至於嘻嘻哈哈,但是卻不曾像這樣啜泣著。
「……對了,我今天早上遇到老爸了。」姚紫妍沉默一會,才想到要怎麼開起話題,「他說因為班機時間的關係,去你們宿舍的時候,問管理員說你還沒回來……所以他就來找我了。」
「老爸說,要我們哪天去日本的時候可以找他……他還跟我說,很多很多事情……像是他很後悔之類的。」姚紫妍繼續說,她想起今天很早就被電話叫了起來,急急忙忙地跑到女生宿舍的會客室,就看見那個昨天還在球場的父親。
穿著便服的吉岡教練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家長一樣,看見她的出現,笑得很開心。這大概是他們父女倆在她回到台灣之後,第一次有機會坐下來聊天。
其實聊天的內容很普通,就是問近況如何,只是這次難得的,父親提起了往事,說到小時候要來台灣把他們帶走的事情。
「老爸說,他跟阿公見面之後才知道媽過世了,你也知道阿公脾氣不好,老爸年輕的時候脾氣也硬,他本來只是想看看我們過得如何,一時之間意氣用事,就跟阿公吵了起來說要帶我們回去日本……他那次連去看看媽都沒機會,最後只能拿媽的舊照片,當作是牌位,每年這樣看著……」
「其實我還以為那時候他會再婚呢,可是老爸說就算他跟媽吵架,他心思也全在媽身上,他以為過一、兩個月可以讓彼此冷靜下來再談,哪知道這一、兩個月的時間,媽就走了……」
姚紫妍發現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沒有什麼聲音,只是默默地靠在她肩上。
「老爸說他不是沒考慮過再找對象,可是嘗試過之後,他說他總在對方身上找尋媽的影子,最後還是不了了之,他也就乾脆放棄了,他說他常常研究你的新聞,還說因此中文程度還比跟媽結婚那時候還好呢。」姚紫妍繼續說著,可是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好像沒什麼反應。
這番話聽在姚奕珉耳裡,讓他心情十分複雜。姚紫妍只是想找個話題,他清楚妹妹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,卻也知道妹妹肯定有些感覺,微妙又不科學的雙胞胎效應。
姚奕珉鬆手放開姚紫妍,快速地把臉上的淚痕抹去,雖然眼睛濕潤地看起來就像是哭過一樣。
「最後老爸跟我說,要回日本辦手續的時候,記得跟他聯絡……雖然他是不希望我們拋棄日本國籍。」姚紫妍說道,裝作沒有看見姚奕珉那雙微紅的眼睛。
姚奕珉嘆一口氣,「……說起來,我真的很不孝順。」
姚紫妍拍了拍他肩膀,「沒辦法……我們也不是故意的,偶爾有空去看看老爸,看到你他會更開心。」
「就跟老爸說的一樣,感情不能勉強,你不喜歡他,也不用勉強自己。」姚紫妍只能這麼說,畢竟很多事情,就連姚奕珉自己都不明白。
姚奕珉搖了搖頭,抬頭卻開口說:「妳還記得妳以前常被附近學校的男生搭訕的事情嗎?」
姚紫妍高中的時候跟姚奕珉就讀的是不同學校,只是也在同一個地區,她的學校是女校,常常有附近一些不良高中生會圍過來,姚紫妍就遇到有個對她死纏爛打的人,姚紫妍其實不怕那些人,動起手來,她不覺得那些裝模作樣、其實四肢無力的人可以對她做什麼,只是久而久之實在是很煩。所以後來她就拜託姚奕珉有空的時候來學校這邊晃晃,她沒有刻意傳流言,只是營造出她是名花有主的假象,才讓那個人打消念頭。
「怎麼了嗎?」姚紫妍疑惑著為何姚奕珉突然提起這件事情。
「……還記得那件事情吧?就是妳逼我講的那件事情。」姚奕珉的表情有些猶豫,卻還是繼續說:「他跟我說,他常常看到妳跟我走在一起的樣子,誤會妳是我女朋友,那天被文琦他們拖去喝酒,之後就失控了。」
姚紫妍一聽臉色瞬間發青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放心吧,我沒怪妳,本來就是想幫妳忙,所以才沒有把妳介紹給他們認識。」姚奕珉笑得很溫柔,可是看在姚紫妍眼裡卻讓她覺得很難過。
其實認識姚奕珉的人多半不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妹妹,就連跟他同一個國中的李文琦也不知道,他不太喜歡跟別人提到家人的事情,因為那樣往往會提到父母親,這個一講下去就沒完沒了,所以多半不會知道他的家庭成員。
「……姚敏敏,你真的不喜歡他嗎?」姚紫妍猶豫一會,才開口說道。
「不是那種定義上的喜歡,……我很在乎他,但我也想過,其實我很自私,他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投手,我希望他能夠更好,飛得更高、走得更遠。只是一種想掌控自己作品的心態而已,這樣的我回應不了他的真心。」姚奕珉低著頭,用著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聲音說道。
「而且,老實說,我至今……依然對那晚的事情感到恐懼。我們又不是小學生,不可能談什麼柏拉圖式的戀愛,他要的,我一個都給不了。」姚奕珉抱著自己的頭,嘆氣。
他無法去責怪對方,卻也無法說服自己放開,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安然地跟對方相處,卻在看到對方眼裡複雜的情緒後,感到無力與無奈。
姚紫妍也只能跟著嘆一口氣,她無法幫哥哥解開這個心結。
總覺得整個室內的氣氛很沉重,姚紫妍決定自己來稍微耍白目一下。
「是說姚敏敏,如果你哪天交了女朋友……我應該會被你女朋友掐死。」姚紫妍看著又抱住自己的雙胞胎哥哥,故意開口這麼說。
「那我只好跟她分手了。」姚奕珉立刻回答,口氣堅定,話末卻帶了點笑意。
姚紫妍聽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「去實習前記得再連絡我,接下來甲組還有比賽,我可能會很忙。」姚奕珉鬆手,笑著邊撫摸姚紫妍的頭,「沒辦法常過去找你,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找我。」
姚紫妍點點頭,看到姚奕珉的表情變得比較自然點,她也鬆了口氣。
至於那兩個人的事情,等她去球團實習的時候再找另外一個聊聊天好了。
希望對方不要當她是情敵,聽說那個人很愛吃巧克力,姚紫妍想著要不要搜刮巧克力去當見面禮。
「原來如此啊,謝謝。」姚紫妍拿過臨時訪客證,也笑著跟管理員道謝。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們兄妹長得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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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員說姚奕珉的寢室是二○七號寢室,不過姚紫妍一踏入男生宿舍就有點暈頭轉向,空間格局跟女生宿舍完全不一樣,她走了大半天都找不到往二樓走的電梯。
她還在裡面團團轉的時候看到有群穿著棒球隊制服的男生們走過來,她只好開口向那幾個男生問姚奕珉的房間在哪。
「隊長的女朋友嗎?長得真可愛~」站在姚紫妍正前方的大男孩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。
「我都不知道隊長原來已經有女朋友了,隊長好小氣喔~都不介紹給大家認識!同學,妳是我們學校的嗎?」其他人也湊上前問東問西,姚紫妍的身高在女生群來說算是高挑的一群,可是被一群身高普遍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生包圍著,她瞬間覺得有好大的壓迫感。
突然一隻熟悉的手搭在姚紫妍的肩膀,隨即她就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「剛回來就快點去整理,我不在你們就可以偷懶了嗎?」換上休閒衣物的姚奕珉臉色不佳的站在姚紫妍身後,用著有些嚴厲的語氣說道。
「還有,這是我妹,不是女朋友……敢亂來你們就完蛋了。」姚奕珉瞇起雙眼,用著半帶威嚇的語氣說道。
眼前的那群大男孩一聽到這些話,立刻三步併作兩步,爭先恐後地跑往自己的寢室方向去,只留下姚奕珉和姚紫妍還在原地。
「管理員打了室內電話到我房間,我猜妳一定找不到,就出來找妳了。」姚奕珉看到那群人離開之後,才總算鬆下一口氣。
「你幹嘛不開手機啊……」姚紫妍口氣中帶著埋怨,可是眼前的雙胞胎哥哥只拉著她往前走,卻不打算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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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什麼事情嗎?」姚奕珉把人帶回房間裡面,坐回床上,開口問道。
姚紫妍突然聽到問話,一時間還意會不過來,愣住好一會,才突然回過神來,開口說:「就是啊,我可能期末考過後就會先去球團報到了,帶我的學姐說那時候球員也差不多要回來做訓練,防護員也該跟上了。」
姚奕珉點了點頭,只簡單說了句加油。
姚紫妍覺得姚奕珉的態度怪怪的,感覺有點心不在焉。一個昨天才拿到單場MVP的人,怎麼會在隔天就變得這樣消極,看姚奕珉的狀況也不像是有受什麼嚴重的大傷,害得姚紫妍越看越疑惑。
「怎麼了?」姚紫妍擔心地開口問道,她家哥哥現在的狀況實在太不正常了。
結果她話才剛說完,姚奕珉整個人靠在她身上把她緊緊抱住,這個姿勢她看不見姚奕珉的表情,而且後者完全沒有講話,雙方間沉默好一陣子,她才隱約聽到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低聲哭泣的聲音。
她不敢去問姚奕珉是不是在哭,也有可能是她聽錯了。從小遇到很多事情,姚奕珉都擋在她前面,儘管他們同年紀,但是姚奕珉覺得自己就是哥哥,所以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幫她擋了下來。姚奕珉常常臉上帶著笑容,就連家人過世的時候,他也很少哭泣,雖然不至於嘻嘻哈哈,但是卻不曾像這樣啜泣著。
「……對了,我今天早上遇到老爸了。」姚紫妍沉默一會,才想到要怎麼開起話題,「他說因為班機時間的關係,去你們宿舍的時候,問管理員說你還沒回來……所以他就來找我了。」
「老爸說,要我們哪天去日本的時候可以找他……他還跟我說,很多很多事情……像是他很後悔之類的。」姚紫妍繼續說,她想起今天很早就被電話叫了起來,急急忙忙地跑到女生宿舍的會客室,就看見那個昨天還在球場的父親。
穿著便服的吉岡教練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家長一樣,看見她的出現,笑得很開心。這大概是他們父女倆在她回到台灣之後,第一次有機會坐下來聊天。
其實聊天的內容很普通,就是問近況如何,只是這次難得的,父親提起了往事,說到小時候要來台灣把他們帶走的事情。
「老爸說,他跟阿公見面之後才知道媽過世了,你也知道阿公脾氣不好,老爸年輕的時候脾氣也硬,他本來只是想看看我們過得如何,一時之間意氣用事,就跟阿公吵了起來說要帶我們回去日本……他那次連去看看媽都沒機會,最後只能拿媽的舊照片,當作是牌位,每年這樣看著……」
「其實我還以為那時候他會再婚呢,可是老爸說就算他跟媽吵架,他心思也全在媽身上,他以為過一、兩個月可以讓彼此冷靜下來再談,哪知道這一、兩個月的時間,媽就走了……」
姚紫妍發現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沒有什麼聲音,只是默默地靠在她肩上。
「老爸說他不是沒考慮過再找對象,可是嘗試過之後,他說他總在對方身上找尋媽的影子,最後還是不了了之,他也就乾脆放棄了,他說他常常研究你的新聞,還說因此中文程度還比跟媽結婚那時候還好呢。」姚紫妍繼續說著,可是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好像沒什麼反應。
這番話聽在姚奕珉耳裡,讓他心情十分複雜。姚紫妍只是想找個話題,他清楚妹妹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,卻也知道妹妹肯定有些感覺,微妙又不科學的雙胞胎效應。
姚奕珉鬆手放開姚紫妍,快速地把臉上的淚痕抹去,雖然眼睛濕潤地看起來就像是哭過一樣。
「最後老爸跟我說,要回日本辦手續的時候,記得跟他聯絡……雖然他是不希望我們拋棄日本國籍。」姚紫妍說道,裝作沒有看見姚奕珉那雙微紅的眼睛。
姚奕珉嘆一口氣,「……說起來,我真的很不孝順。」
姚紫妍拍了拍他肩膀,「沒辦法……我們也不是故意的,偶爾有空去看看老爸,看到你他會更開心。」
「就跟老爸說的一樣,感情不能勉強,你不喜歡他,也不用勉強自己。」姚紫妍只能這麼說,畢竟很多事情,就連姚奕珉自己都不明白。
姚奕珉搖了搖頭,抬頭卻開口說:「妳還記得妳以前常被附近學校的男生搭訕的事情嗎?」
姚紫妍高中的時候跟姚奕珉就讀的是不同學校,只是也在同一個地區,她的學校是女校,常常有附近一些不良高中生會圍過來,姚紫妍就遇到有個對她死纏爛打的人,姚紫妍其實不怕那些人,動起手來,她不覺得那些裝模作樣、其實四肢無力的人可以對她做什麼,只是久而久之實在是很煩。所以後來她就拜託姚奕珉有空的時候來學校這邊晃晃,她沒有刻意傳流言,只是營造出她是名花有主的假象,才讓那個人打消念頭。
「怎麼了嗎?」姚紫妍疑惑著為何姚奕珉突然提起這件事情。
「……還記得那件事情吧?就是妳逼我講的那件事情。」姚奕珉的表情有些猶豫,卻還是繼續說:「他跟我說,他常常看到妳跟我走在一起的樣子,誤會妳是我女朋友,那天被文琦他們拖去喝酒,之後就失控了。」
姚紫妍一聽臉色瞬間發青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放心吧,我沒怪妳,本來就是想幫妳忙,所以才沒有把妳介紹給他們認識。」姚奕珉笑得很溫柔,可是看在姚紫妍眼裡卻讓她覺得很難過。
其實認識姚奕珉的人多半不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妹妹,就連跟他同一個國中的李文琦也不知道,他不太喜歡跟別人提到家人的事情,因為那樣往往會提到父母親,這個一講下去就沒完沒了,所以多半不會知道他的家庭成員。
「……姚敏敏,你真的不喜歡他嗎?」姚紫妍猶豫一會,才開口說道。
「不是那種定義上的喜歡,……我很在乎他,但我也想過,其實我很自私,他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投手,我希望他能夠更好,飛得更高、走得更遠。只是一種想掌控自己作品的心態而已,這樣的我回應不了他的真心。」姚奕珉低著頭,用著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聲音說道。
「而且,老實說,我至今……依然對那晚的事情感到恐懼。我們又不是小學生,不可能談什麼柏拉圖式的戀愛,他要的,我一個都給不了。」姚奕珉抱著自己的頭,嘆氣。
他無法去責怪對方,卻也無法說服自己放開,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安然地跟對方相處,卻在看到對方眼裡複雜的情緒後,感到無力與無奈。
姚紫妍也只能跟著嘆一口氣,她無法幫哥哥解開這個心結。
總覺得整個室內的氣氛很沉重,姚紫妍決定自己來稍微耍白目一下。
「是說姚敏敏,如果你哪天交了女朋友……我應該會被你女朋友掐死。」姚紫妍看著又抱住自己的雙胞胎哥哥,故意開口這麼說。
「那我只好跟她分手了。」姚奕珉立刻回答,口氣堅定,話末卻帶了點笑意。
姚紫妍聽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「去實習前記得再連絡我,接下來甲組還有比賽,我可能會很忙。」姚奕珉鬆手,笑著邊撫摸姚紫妍的頭,「沒辦法常過去找你,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找我。」
姚紫妍點點頭,看到姚奕珉的表情變得比較自然點,她也鬆了口氣。
至於那兩個人的事情,等她去球團實習的時候再找另外一個聊聊天好了。
希望對方不要當她是情敵,聽說那個人很愛吃巧克力,姚紫妍想著要不要搜刮巧克力去當見面禮。